一天早上八点多,我和太太去附近一家广东酒楼喝早茶(注:最具广东特色的早晨消遣——在酒楼里,边吃点心,边饮茶,边聊天,有的人还边谈生意。)这家酒楼地点较偏,但菜做得好,价钱又适中,开了好多年,生意仍然火爆,茶客大都是街坊邻居。
我们邻桌坐着二男三女,二个男的年龄在40到50岁之间,是广东人,从装束上看,是典型先富起来的广东农民——衣服的质地和样式都不错,就是穿起来不协调:不是颜色搭配错了,就是尺寸不对。
三个女人介乎20到30岁,不是广东人,因为她们同那两个男的说话时,讲的是带南方口音的普通话。
我太太瞄了她们两眼,悄悄跟我说:“她们一定是大街上拉客的‘鸡’。”她曾在深圳一家银行工作,不知什么原因,她们银行门前那条街有一段时间,白天竟变成了小红灯区。银行一开门,就有几个妓女在门口拉客,有时天太热,她们还会进到银行里,享受享受空调。所以,我太太看这些人的眼睛特准。
那三个女人,远算不上漂亮,更不会打扮,身上除了暴露的部分外,都显得很便宜。从她们举止上看,应该是从农村出来做这行的。据说:这样站大街的妓女,在深圳100元就可交易。
他们吃着聊着,其中那个年龄较大的男人还不时地用手捏捏坐在他旁边那个女人的手腕。说话间,他又掏出2张100元给那个女的,这更证实了我太太的判断。
我相信坐在旁边的其他食客,也看出来这些女人是干什么的了,因为,也有人像我们一样不时地向他们那张桌子打量。
突然,我注意到那位动手动脚的男食客原来不是在喝茶,而是在喝一杯2两装的广东米酒(酒精度在20—30度之间)。更奇怪的是,他喝完了一杯米酒,又要了一瓶金威啤酒。他桌子上的其他4个人都不喝,只有他一人自斟自饮。当他给自己满上一杯后,顺手把啤酒瓶放到了桌子底下的地毯上。这个动作告诉我,这位仁兄应是大排档的常客。因为在广东大排档喝酒,都是客人自己斟,加之天热喝得多,桌子上没地方摆,客人就把酒瓶放在地下。
显然,他主宰了那张桌子的话题,其他人只是笑嘻嘻地边吃边附和着他。他说着说着,兴奋了,竟然摇头晃脑地对着他旁边的女人唱了起来,边唱还边用手像弹吉他那样伴奏,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坐在两米之外的我能隐约地听见:“沧海茫茫……”
唱了一曲还不够,又唱开第二首:“月亮走,我也走……”
“嘿!这个人怎么这样不知羞耻?我都替他害臊。”我太太说。
真的,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这样肆无忌惮,旁若无人?我的眼球一直被他吸引着,茶都差点忘了喝。可是,他根本没有察觉我和其它食客的眼神,与其说没有察觉,还不如说他根本就不想察觉。他好像故意向现代文明挑战似的:你们不都是晚上喝酒吗?老子偏要大清早白酒啤酒一起喝;招妓不是不道德吗?你们不都是偷偷摸摸晚上找吗?我偏要在大清早找,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情!
我和太太边喝茶边猜,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呢?我相信他没有醉,因为他刚喝时就那样兴奋。我说:“他可能刚从大狱里出来,20年没摸过女人,当然,要只争朝夕了。”
我太太说:“不可能,关了20年的人,哪还敢这么放肆?最起码,不敢公开放肆,嫖妓也算违法呀。我估计他可能是个刚从广东边远农村出来的包工头,没有赚大钱,眼界还没高呢。另外,对深圳还没熟,以为深圳不是社会主义,怎么耍都行呢。”
我又说:“那个女人也可能不是鸡,备不住是他的二奶呢。”
直到我们走出茶楼,关于这个人的背景,仍然不能取得一致意见,但有一点我们达成了共识——他是当天那个茶楼里,上百个食客中,早上过得最开心的一个。
在我国石油工业发展进程中,只要提及当年32111英雄钻井队血战火海和中国灭火队赴科威特扑灭油井大火的事件,至今令人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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