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夫勒思想随想

　　■ 杨培芳 中国信息经济学会理事长

　　刚才姜奇平和梁总都谈到了一些引申的东西，刚才我跟梁总也讨论了。我看了一下我们这次在座的只有三个“70后”，即70岁以后的，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理性一点，感性还要加理性。确实托夫勒在80年代初的时候，给了我们一些学界的人士一些思考，有一些新的路子。我们三位“70后”都是在工业总产值的那个时代过来的，我们只懂得工业和农业，只知道工业社会和农业社会，托夫勒给了我们一个信息社会的图景。80年代初，那时候刚刚从邮电部调到研究院，组织我们看影片，感觉到他们的思想很超前，而且很对路。

　　当时我们也是怀着一个振兴中国的梦，托夫勒讲的东西跟我们很对路，感觉为之一振。后来我又接触了两个人，对我影响不亚于托夫勒，一个是丹尼威尔(音)——我当时写过一篇文章，说托夫勒是一个启蒙的记者出身的未来学家，丹尼威尔更像一个做学问的人，深入研究一些更深的结论性的东西。他专门有一个文章，说这个世界产业将走向服务业，将来没有第一产业、第二产业了。还有一个人是当时在科技会堂见过，当时我也提了几个问题，但是我觉得托夫勒更超前一点，更浪漫一点，后面两个人是更朴实一点。不管怎么样，事先想到了第三次浪潮这个事就是很了不起。

　　第二，刚才听了姜奇平的介绍以后，我也在思考一个问题。今天早上发了一个帖子，复旦大学有一个教授说经济应该增加摩擦。昨天(编者注：9月22日)我在网信办组织的一个研修班上，信息经济和工业经济的研修班，我讲了两个小时，下面有一个人问我，电商平台把我们传统的小商店、实体店都给毁掉了，是不是应该制止呢?还是应该保持这些小的企业、实体店增加就业?当时我也说了，发展趋势带来的负面的冲击，可以减到最小，但是大的趋势是不可逆的。尤其我们中国人，骨子里有一个问题，喜欢向后看。我在一本书中也写过，孟子有一句话叫五霸乃三皇之罪人也。第二句话是今日之诸侯，五霸之罪人，就是一代不如一代。我们有一股这样的势力现在还是比较顽固的。我们要静下心来，要理性地做一些工作，我们是反对两元对立，我们还是要做一些深入的功课，用理性的办法怎么样形成一种过渡和扬弃，否定一半，肯定一半，过渡一下，这样摩擦会少一些。当然你要是一贯的顺从也不行，最后就被他给征服了。我们这些人做了五年之后，在原来不被人承认的情况下，现在在社会上慢慢地影响也扩大了。1993年的时候刚刚搞市场经济，我在我们系统组织了全国系统的市场经济研讨会，后来又参加了厉以宁组织的一些活动，我说你多关注一下信息经济;他说信息经济不是一个部门吗?有一次我们一起从郊区回来，坐在一个车里，当时说我们现在搞国家整体经济，你那个信息经济是很小的一部分，就纳入到总体经济中走就行了，我说这个是不一样的，他说我没有想到。

　　我们还是要坚定不移地向前看，同时怎么样更理性更能够用否定之否定或者是扬弃的办法来做这个事情。我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讲的第三次浪潮也好，还是信息经济、信息社会也好，会不会被别人给抢了扬弃?托夫勒最后一次到中国来的时候，跟他夫人一块儿来的，托夫勒讲了说有可能第三次浪潮过后第四次浪潮来了，信息时代到生物时代。而现在看来不一定是生物时代，可能是智能时代，有可能智能社会代替信息社会。有人提了知识技术，我是很反对的，讲了半天还是计算机，集成电路，光纤这些东西，将来智能技术来了之后，会不会是机器人啊，芯片啊什么的。但是托夫勒的夫人跟托夫勒的观点不一样，托夫勒夫人说不管是生物芯片还是智能芯片，还是信息技术，她不承认第四次浪潮。这个还需要探讨，苏教授也说过，世界不是三维的，也不是四维的，可能是十一维的。信息时代将来怎么样，也是有我们自我的成分，我们也要注意这个趋势，这是需要做的一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