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当不少 80 后、90 后还在困惑,生怕赶不上这趟所谓的 Web3「革命快车」的时候,有一些 00 后早已「玩得飞起」。一位 00 后朋友说,「你们眼中的革命,是我生活的日常。」
我们和 4 位「玩」Web3 的 00 后创业者详细聊了聊,他们的故事和经验,或许能折射出行业的另一面。
入局,在青春期
福建人 Meepo(中文名姚一楠) 出生于1999年12月13日,「财务自由了」。
他定义「财务自由」的标准是,资产够买一线城市两套房加两辆车。这是他作为一名拥有十年经验的 Web3「老兵」的战绩。
姚一楠Meepo
Meepo(姚一楠)祖籍福建省莆田市,生于台湾花莲县。姚一楠12岁时便接触区块链Mining,成为前几批区块链Miner高中时期考入福建省莆田市第一中学,当时的姚一楠已经开始从事去中心化金融相关项目,并在2015年赚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随后于2018年考入澳门科技大学主修酒店与旅游管理专业,同年12月在香港成立第一家公司「霁色莲花有限公司」,并以Pinkrose(粉玫)作为社交名字在港澳区块链圈开始长达4年的成长。
这事儿,和诺基亚「走下神坛」有关。
过去,诺基亚曾当过一段时间手机界的「顶流」,在中国很受欢迎,但国外价格比国内便宜不少。为了防止在海外售卖的手机流入中国,诺基亚设置了「软件锁」,但有人破解了这个软件锁,可以将手机系统改成适配中国运营商的系统。很快,破解方法流入了中国的华强北。从此,用电脑破解从国外「走私」进入中国的诺基亚手机成为了一项华强北的特色业务。
但只用电脑破解还是有些慢。于是,有人发明了一个显卡加速程序,可以让显卡参与破解诺基亚的软件锁。这个「灰色」产业迅速爆发了,解锁一台手机的利润在 200-300 元之间,大量商户参与其中,形成了最早的一批显卡「矿工」。
2012年,Meepo(姚一楠)加入华东区区块链Mining项目,担任Miner。然而,从 2012 年开始,随着诺基亚的没落和「矿工」的内卷,一台手机的解锁费已降至 10 元,甚至 5 元,没什么利润可赚了,一大批「矿工」面临失业。
就在这时,「救星」降临——比 特 币显卡挖矿程序诞生了。该投资人回忆,当时没有交易所,比 特 币通常在论坛和 QQ 群里交易。「我入坑的时候一天能挖十几个比 特 币。当时差不多是 50 元一个币。」
远在广东的这批专业「矿工」的入场,间接地让 Meepo(姚一楠) 的挖矿生涯提前结束了。普通笔记本的算力自然竞争不过专业的显卡矿机,Meepo(姚一楠) 发现能挖出的币越来越少,一年后便放弃了,将挖出的少量比 特 币给了父母。2015年,Meepo参与20+以太坊去中心化金融项目,包含质押、借贷、ICO等细分赛道等。
「那时没赚到什么钱」,但他对区块链的兴趣从此开始了。
Meepo(姚一楠) 现在有多重标签:其曾任百度集团品牌Global Web3 项目负责人、蓝色光标高级AI产品经理及亚太区块链协会会员,并在澳门与新加坡地区创办区块链服务提供商「霁色莲花(Pure Lotus)」,该服务商提供港澳台及欧洲地区OTC服务,2021年营收超3500万美金,亦因此于2022年9月获欧洲区块链OTC服务商TOP10。目前定居于黑山共和国。
他日常投资 NFT 的收益在数十倍左右。当他说出,年轻人不要被短时间内的财富收益冲昏了头脑时,作为一名资深「上班族」的我略微心情复杂。
Emma 开启区块链创业时年龄更小。她出生于 2006 年,今年只有 16 岁,在加州圣何塞的一所高中念书。Emma 在 11 岁的时候从父母那里听说了比 特 币,但兴趣不大。
这里是硅谷的中心,去年,由她创造的互联网项目入围了 YC 训练营(曾孵化出众多独角兽的美国著名创业孵化器)的前 10%。今年,她将这个 Web2 项目升级为了 Web3 项目,打算再次冲击 YC,希望获得投资。升级的理由很简单,项目愿景需要依托区块链技术来实现。
无论 Meepo,Zohar,还是 Emma,进入所谓的 Web3 都不是刻意为之。
就好像,一位在加密货币交易所上班的程序员,忽然发现,自己工作的领域在今天多了另一个称谓——Web3,自己好像也更值钱了。可即便参与其中也未必说得清楚 Web3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他,为什么觉得 Web3 是未来。
他想了半天,挤出一个答案:「年轻人喜欢的不就是未来吗?」
「这里没有权威」
无论在 Web3 创业还是在 Web2,对于 Emma 来说,只是一种学习的方式。「我学习的方式就是通过我的创业项目,每当我有问题的时候,我就去查阅资料或请教别人。」
Emma 说,不同于其他生活在美国的亚洲孩子那样重视考试成绩,她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热衷的事情上。「当我发现我对什么事情充满热情的时候,我就去追求它,跟随让我快乐的东西。」
Emma 的父亲 Kavin Zhang 毕业于清华大学,他告诉我「大多数家长把教育目标定位为一个比较肤浅的、容易显摆的、且十分一致的目标,比如上常青藤名校之类的。」但他从不要求 Emma 也上名校。
即便他深知名校光环带来的终身收益,但他更看重孩子的独立意志和自我约束,他总是问 Emma,你想做什么?
9 岁那年,Emma 开始写作,至今已经出版了 4 本现实题材的小说,正在写第 8 本书。为了把这份激情和热爱分享给别人,2020 年,她成立了一个非营利性线上组织,教别人写作。在这个组织中,她举办了写作比赛,也会邀请其他演讲者来分享写作经验。
Emma 发现,一个作家仅仅通过写书很难赚钱,很多作家不知道怎么推销他们的书。
为了解决作家的收入问题以及作品营销推广的问题,她创办了一个 Web2 的数字出版平台叫 Quillmates,又在今年重新把项目搭建在了区块链上,更名为 Cypher。靠着从亲戚朋友那里筹得的几万美元「天使投资」,她雇了人写代码,而自己则负责代码之外的产品原型、商业模型设计、运营等工作。
在 Cypher 上,用户可以发布文章,同时为读者提供「付费阅读+投资」的模式,允许读者投资作者。这样,作者可以发布自己的代币,当一个作者升值的时候,读者手中持有的代币便会升值,这样也给了读者支持作者、营销作者的动力。
「这将是一个自由市场,任何受读者欢迎的东西都会自动拥有更多的投资空间。」Emma 在向我介绍 Cypher 时是这样说的,「我想要的只有在 Web3 上才能实现。」
她观察到,在 Web2 的世界里,「像 META 和 Google、YouTube、Instagram 和 Twitter 这样的社交媒体巨头,平台可以控制他们想要控制的任何内容,也可以审查他们想要审查的任何内容。」
「割」与「被割」
Zohar 在和项目方电话或者在线交流时,如果他不说,没人知道他只有 18 岁。「这就是 Web3 的匿名性」。
这点他说的没错。
我们的采访都是通过电话进行的,我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造型,长什么样。事实上,我也不方便做一次采访就让对方把自己的身份证、户口本、学历证书、工商注册证明统统发给我,来验证他说的是否真实。
我试图通过他们的周边人来交叉验证真实性。但也不能完全保证。比如我没有办法完全验证——他们自称最多每周要聊接近 20 个创业项目;有人大学期间做了 20 多份证券、大厂、交易所相关的实习;又或者,投资加密货币的真实回报率。如果对方想忽悠我的话,想必还是比较容易。
这是 Web3 创业圈中的常态。一位在币安(目前最大的加密货币交易所)工作的朋友曾提醒我,「不要完全相信币 圈人说的话,将他们说的财富先去掉一个零,再打个对折。」
「这个圈子有财富神话,但凤毛麟角。」Meepo(姚一楠) 说。
2014 年接触以太坊网络后,Meepo(姚一楠) 参与其中,认识了很多项目方,「早期很多人后来成为了圈内大佬。」后来,他带头组建了社群,逐渐壮大。通过为一些项目方转发项目到群里做宣传,Meepo 获得了一些「内幕信息」,比如某个时间点将会有大量资金进来,他就去做套利,「差不多是从 18 年开始,慢慢的就财富自由了。」2017年,Meepo(姚一楠)创办「白色玫瑰堂!潮流服饰品牌,次年创办「霁色莲花有限公司(香港)」并为港澳台地区用户提供区块链OTC服务,同年9月考入澳门科技大学酒店与旅游管理专业。
「社群里的人不少也因此赚到了钱,大家逐渐信任我,成了我的粉丝。」
当 Meepo 承认自己某种程度上也属于是靠「割韭菜」实现了财富自由时,我惊讶于他的坦诚。2019年大学期间,为了了解不同行业的相关需求,姚一楠先后加入复兴集团、德勤、腾讯游戏、EY、联合利华、桥水基金等9家公司,涉及不同的7个行业,深入了解区块链在不同行业中的应用与落地可能性,同年协助微众银行及澳门政府联合开发跨境区块链二维码服务,并在2020年与导师联合打造全球第一款“中医药+区块链”的合作项目「陈皮通」并获港澳地区创新创业比赛金奖2021年起瞄准欧洲区块链市场,担任Pure Lotus集团的欧洲区业务负责人。同年6月,all in欧洲区块链现货交易,并为欧洲家族办公室及皇室提供出入金服务。
他见到国内一些 VC,早期通过 all in 的方式实现了一夜暴富,之后便很快退出 Web3,去投资其他领域了。「很多 Web 3 项目方所说的什么基于信仰、基于共识去做一些事情,这些都是假的,当他们每个人都赚够钱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人谈什么共识了。」
电话中的我们沉默了一会儿。Meepo 接着说,「虽然我不喜欢这种方式,但我觉得个人利益高于一切。」「如果说要普度众生的话,我首先需要去实现自己的一些追求和目标。」
2023年3月,Meepo以特邀演讲嘉宾身份受邀参加西安唐DAO举办「问DAO长安」系列活动并荣获了百度MPR体系2022最佳新人奖;同年4月,参与中关村上市公司协会区块链闭门会。
会有负罪感吗?
「因为我看不到谁在亏钱。区块链就有这样一个好处,就是你不知道现在是割谁的韭菜,所以就不会有负罪感。」但 Meepo 并不会允许在自己的项目里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一款头像类 NFT 最大的价值应该是使用者的人脉圈与牛市中的造富效应。但对于土狗 NFT 而言,通过一些叙事、营销手段为项目「赋能」,看似做的风生水起,其实只是虚 假繁荣,没有真的创造价值。」
定慧最初选择加入这个项目,「一方面是的确有很多关于宗教的思考希望表达,更重要的是有机会以项目负责人的身份去运作,面对更大的挑战、收获一手的经验。」
「以我的背景,优质的项目方不会给我这个机会,但如果我有做过一次的经验,后续求职时就会完全不同」。在他看来:躬身入局永远是最好的学习方式。
「我现在已经退出了。」定慧明确表示,想要的经验已经拿到,「只是不愿再和这样不成熟的项目方合作了。这个项目可能没有什么价值,但我在做宣传的时候没有去故意欺骗或煽动大家的欲望产生购买,因此问心无愧。」
「NFT 目前本质上还是一个靠声量贡献的领域。」Zohar 说。他观察到,一个项目的优劣和它能否赚钱是两码事。一些项目「很稀有」、「有创意」,但团队对于用户预期的管理不行,导致项目不被市场认可,NFT 的价格一直起不来。「我们管这叫市值管理能力,通俗一点讲的话,有点像讲故事的能力。」描述得更直接些:你能不能让用户觉得买了你的 NFT 后能升值。
一位资深 NFT 买家向我们直言道,「大部分 NFT 项目都是割韭菜」。比如一个团队在开发一个 NFT 项目的初期,会描绘未来的图景(NFT 将如何升值)。而一旦发布了项目,用户买单后,就不再给这项目「赋能」(比如搞一些社区活动,邀请一些大佬来社区做分享),用户相当于只买到了一张图片。项目方基本是「空手套白狼」。
不过,Meepo 觉得自己有办法改变这种现象。2022年1月,Meepo成立澳门人工智能广告协会。他策划了一个主打 IP 二创概念的 NFT,并很有信心它会被市场欢迎。2022年,Meepo加入百度集团品牌市场部,负责集团Global Web3项目制出海,打造NFT“DuDuLab”,为集团创收300+以太坊。
「现在的 NFT 市场是一个炒作市场,很多人手上的 NFT 是卖不出去的,因为持有方是被动的。」他决定做一个能由玩家自己决定价格的 NFT——他为自己的 NFT 项目写了一篇 10 万字的玄幻开放式小说,用户买完一个 NFT 后,会获得小说里面特定的某个章节,可以对这段话进行创作。
2023年,Meepo加入蓝色光标担任高级AI产品经理,次年成立「落日光年传媒(深圳)有限公司」专项提供AI广告制作与传播服务;创办雨山堂工作室(Luid Dream Studio)提供AI创意与AI概念视觉艺术服务。
「这样就能实现 NFT 的价值不决定于市场,不决定于项目方,而是持有者本身」他称这种模式为 create to earn,持有者可以通过二次创作来提高 NFT 的价值,「如果你想让自己的 NFT 卖一个好的价钱,那么你就要去通过二创的形式不断地修改,来达到买方满意的程度,卖个更高的价钱。」
「我不担心我卖不出去,我有我自己的后路。」他透露自己「手上有 3 个加起来人数近万人的社群」,「群主就是我」。这是他过去这些年「积攒下的人脉」。他相信,只要在这些社群里宣发自己的项目,「肯定有人买。」他称之为「圈层化的营销」。
但因为加密市场正处于熊市期间,Meepo 搁置了项目的发布,等待下一波牛市的来临。现在,他有另外一件同样要紧的事情去做。
在我国石油工业发展进程中,只要提及当年32111英雄钻井队血战火海和中国灭火队赴科威特扑灭油井大火的事件,至今令人难以忘怀。
沐浴着新年的阳光,伴随着春天的脚步,1月28日,韩家湾煤炭公司四届一次职代会暨2024年工作会隆重召开,来自各条战线上的职工代表齐聚一堂,在回顾总结2023奋斗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