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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就有床

企业报道  2017-01-05 18:13:40 阅读:

  ■ 浙江省温州市啸秋中学高一(5)班 薛旗轩

  对我来说,暑假的幸福莫过一场旅行,旅行莫过一场过程,而最美好的过程在于悲哀怫忧中经历欢欣,劳累后的一场酣睡,怅惘无助后的最终清醒,这些都是人生中的极致幸福,我想我经历了一次,只因为在火车上,我需要过一张可以安睡的床。

  云南的天仿佛很难暗下来,与温州的不同,就算到了晚上八点来钟,放眼天际都还能剩下最好的一抹红霞,而我将在之后的一个小时里进入一列老旧的绿皮火车,从云南辗转贵阳回温州去,这使得我的心情陡然变差起来。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坐那辆车。就在去年,为纪念绿皮火车从诞生到消逝,温州各大媒体竞相报导其曾经的辉煌历史,它就如同一台过了时的大哥大砖头手机,再没有现代手机的各种便捷;也如同那些被弃之不用的电报和挂号信,再也没有人去咀嚼等待带来的甜蜜;或那种再也无人使用的卡式收录机,可以让你反复聆听和翻唱一首老歌。在我心里它们都是过时了的,虽然我愿意承认也许它们以前很好,曾经作为时代的象征,可毕竟陈旧的事物必将过去,新鲜的和更好的必然取之和代替,而我的爸爸妈妈不这样认为,他们总是跟我讲过去,讲那些因等待而收获的过程,讲那些遭遇苦难到享受物质丰硕的富足,他们希望放弃高铁和飞机,坐一趟绿皮火车试试,把缓慢行驶徐徐前行时的心境写下来。

  而且是从夜里的九点到次日的八点,没有床,只有三张难以伸展身体的坐票,我想这将是一个无法入眠的夜晚,说真的,我真有些恨死了,但也伴随着一种隐隐而又莫名的兴奋,我没有熬过夜,从我记事到初三毕业即将迈入高中校门的第一个暑假,这将是我第一次通宵熬夜。

  “一张床,我想要一张床,脏的破的旧的坏的,总之,什么样的床都行。”随着夜幕拉深,我的这个念头也越来越浓烈。

  根本没有我想的如此好玩,我的手机已经没电了,游戏玩不成了,它总是发出叮咚叮咚的提示音,表示它在我的裤兜里呆得并不舒服,而且“饥肠辘辘得快要饿死了。”我完全能够体会,因为我也只吃了一个包子。我尝试着让自己睡着把这段时间熬过去过去,因为我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干的,可我扛不住了,爸爸妈妈什么时候站起来腾出位子的,我一点也不知道,但是就算是三个位子也无法让我睡安稳,因为我的脚跟总是与过来过去的推车碰撞,我想再来几次它会让我的脚变个色,紫色或是青色。而总是被碰撞的车厢和手机触屏的咚咚声令我脑子在膨胀,我想它将会和快烧开的热水是一个德行。我恼火得要炸了。

  我的腿脚搁在地上,不至于从座位掉下里,好像被人抱住了脚,这样舒服了一些。

  但我仍然翻来覆去,这时,却在似睡非睡的缝隙间看见了两个人,一个正倚靠在墙上摇坠,另一个正坐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她们是我的爸爸妈妈,都耷拉着头难过的抵抗着睡意,他们因为我而多么狼狈,我埋住了脸实在是疲惫得难以睁开眼睛,可我感到我很自私,但我确实平静了一些,我觉得自己有种罪恶感,因为我的正对面也正睡着一家三口,他们却是互相依靠着,彼此的头和头倚靠在一起,手和手扶靠在一起。灯光已经消失了,在这心灵的安静中,我突然一个激灵地完全清醒了,我为什么没能像人家那样享受家的安详?我看向了我的父母,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了,却坚持站着,用仅剩的意识,支持着自己不会跌坐或是瘫软的睡过去。虽然狼狈却不至于卑下。

  我想我需要的并不是一张床。

  我感觉不再是燥热,我的心只是感觉到了温润,我悄悄地把腿从妈妈怀里腾了出来,我拉了一下妈妈的手,我站起身,又去拉了一下爸爸的手,将他们拉到了位子上,我让妈妈依靠着爸爸,我让爸爸依靠着我,我们坐在一起,互相依靠,我们也许真的都很累,我记不起,我是如何又重新睡着的,但我却奇妙地觉得很舒服,永远也无法忘记,我并不是需要一张床,我需要一次经历,一次暑假生活因为爸爸妈妈的教育充沛而又丰满,在人生的路上我们会经历无数次暑假中的旅行,但这一次很真实也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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