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中国提到“性”,就不得不提到一群人。在一些人,尤其是某些保守的卫道士眼中,他们是洪水猛兽般的存在;而在更多人眼里,他们却是中国性学研究的先行者和性文化启蒙的开拓者。
对当前中国,乃至世界而言,彭晓辉就是性学领域里那个不得不提的名字。伴随着这个名字而来的,还有“递套教授”、“性教授”、“性工作者”、“靶子教授”等诸多戏称,调侃也罢,“骂名”也罢,对这些称谓,彭晓辉都欣然接受。要说起这些称谓的来历,还得从他的“性学战斗”历史说起。
“靶子教授”的孤军奋战
国人,尤其是传统的老一代,对“性”有着一种复杂的情感阻隔。在舆论热烈的口水战中,中国性学由固步自封缓慢地走向萌芽。在这个漫长艰难的过程中,有一批坚定不移的斗士,彭晓辉就是其中一个。
彭晓辉,华中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国内独一无二的“人类性学研究方向”硕士研究生导师。除了这些高大上的专业称谓,更多时候,他是以语惊四座的言行出现在媒体聚焦灯下。
他曾公开邀请日本前AV女优进课堂,与大学生交流如何预防艾滋病;他第一个在微博上进行性学传播和教育,并多次在公开场合发言“中国99%的人都是性盲”; 他曾在公开场合表示,女性面对性侵犯,经过反抗或使用其他手段都无法抗拒,那么最后一道屏障就是“主动递上安全套,以最大限度保护自己的生命和健康安全”……
在中国这块未被开垦的性学荒原里,对于从不敢开口说“性”的公众而言,彭晓辉的这些言论无疑是颠覆性冲击,他也因此一次次被推上舆论的风头浪尖。“强奸犯帮凶”、“叫兽”等脏话、污蔑比比皆是。更有甚者,在他主讲的讲座现场,甚至曾遭遇泼脏水和身体打击等侮辱性人身攻击和直接伤害。
为自我辩护,他注册了实名微博,请讲座的主办方将现场录像发给他,制成视频、图片,发到网上以正视听。他还将自己课上关于安全性行为、安全套正确使用等内容做成视频,发到微博、博客中。学生们也自发组成声援团,为其转发、翻译国外相关媒体报道。
时间是最好的证明,经过一系列及时有效的证据发布,他的骂名才渐渐得以平反。加之坚持不懈的学术传播,和迅速正当的说理沟通,网上人身攻击的声音慢慢少了,表示理解、支持的人多了,性学研究开始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
直到今日,彭晓辉这个名字依然是中国性教育领域最突出的那个“靶子”,不论外界声音如何,他对性学的坚持从未动摇。正如他一直提到的,“性愚昧”是他的死敌,“抹黑我可以,但不能抹黑性学”,即使被质疑、被攻击,他仍然坚持走在性学研究的前沿,引领中国性教育走向更科学开明的未来。
中国“性学”终将走出重围
长久以来,由于性学的独立学科地位在国内尚未被承认,性学专业不具备硕博授予资格。多年来,彭晓辉的“性学专业”评聘身份,始终名不正言不顺,拿到的聘书不能提“人类性学”,只能挂靠在生命科学学院下,他还因此一度兼授人体组织解剖、生理学等课程。
尽管一路艰辛,但有志者事竟成。2000年,彭晓辉终于成为“人类性学”硕士生导师,成为我国首位“人类性学研究方向”硕士研究生导师。
20 余年的性学研究和性教育实践,由1992年开课前的私下动员后,总共才招收三四十人,到如今稳定的4个班(每班150人,后减至100人),选修过彭晓辉性教育课程的学生,前前后后已超过2万人。截止2013年华中师范大学新学期选课报名结束,彭晓辉的《性科学概论》限选100人,实际报名672人,远超限额。
看着自己的学生从70后变成80后,再变成现在的90后,彭晓辉见证了青年学子“开放程度”上的细节变化。90年代,学生常常赶在别人之前拿走自己的选课单,生怕被人知道自己选修课性学课程。到了80后,迟到的学生仍然不敢从前门进来,“进来后悄悄躲在后面,怕别人看见”。“现在的90后完全没有障碍了,一些人带着自己的恋人来听课。”
社会的进步,个人学识修养和生活品质的提升,给了性学研究和性教育更多的发展空间。根据世界性健康协会理事会于2014年3月颁布了新版《性权宣言》:“性是快乐和幸福的基础,它有助于个人实现成就感和满足感。如果对性没有一个广泛的认知,我们将不可能定义、理解或实现性健康。”这一权威论点已逐渐在世界范围内得到接受和认可。
在普及性教育的国内外大环境下,性学走向大众、走向普及是大势所趋。正因为有了彭晓辉为代表的“性学斗士”的不懈探索和奋战,才使得性学在中国这座谈“性”色变的禁闭岛上,突破重围,最终走出一条弘扬性科学的开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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