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波士顿,到了他们的“科学博物馆”,最让我感兴趣的是“数学模型馆”。正态分布的模型、用肥皂泡做的最小化模型、宇宙速度模型等等,都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以前都是在书本上看文字,从来没有这样直观。宇宙速度模型是用钢球做成的,达到一定的速度钢球做圆周运动,再到一定的速度钢球做抛物线运动,再高到一定的速度钢球做双曲线运动。卫星达到一定的速度就摆脱地球的吸引力了,人造地球卫星就是根据这个原理造成的。我在“数学模型馆”看了很长时间。
这次到纽约,与10年前我第一次来纽约看到的一样,一个字,“乱”。这10年间,我去过几次纽约,但都是在冬天去的,冬天的纽约天气很冷,街道上都是没有完全融化的黑雪,以往我只是从办公楼到饭店,很少在街上走。这次去正好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时间又很富裕,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街上走。当初纽约曼哈顿的规划者,用横是街道,竖是大道的方式对这个城市做了简单的分隔,当初的管理者也一定想在这块土地上建立起自己的规则和秩序。几十年之后的曼哈顿,成了全世界最开放的地区,不同人种、不同语言、不同信仰并存。除了仅存的街道和大道的编号之外,当初的规则和秩序荡然无存。对一个有巨大生命力的城市,单靠一种头脑中想象的模式和实验室中研究出来的规则来管理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种随机的、混合的、“奇迹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的”城市从表面看很乱,“乱”已成为了纽约的特征,成为了纽约人文化的一部分。
用封闭的方式管理城市,城市都被管死了;用开放的方式管理城市,城市生机勃勃。中国每年都开一次“住宅产业交易会”,有个英文简称CIHAF,秘书长是单大伟,就是这个会议的总头。前几年,在深圳开会,会越开越大,最后一次住交会的几天里,每到凌晨一两点,单大伟就出现了,神经高度紧张,总是担心出事,总是担心照顾不好大家。终于因为住交会规模太大了,深圳放不下了,会议搬到了上海。人更多了,就像一个大的自由市场,也是一个字,“乱”。但大家各取所需,想认识人的就去认识人,想谈生意的就去谈生意,想参观的就参观,爱讲演的就过讲演的瘾。据说是有5万人参加,但谁也无法统计。单大伟在上海开会的几天内也见不到人了。最后会议闭幕的一天,见到了单大伟。他说,人太多了,照顾不周。我说这就对了,你看这些房地产商谁需要你照顾,自己把自己照顾得都很好。有许多会议,会前组织者费了许多力气,要让会议完全按自己设想的模式去运行,稍有偏差,就紧张得不得了,这样的会议一定开不好,起不到开会的作用。这只是流于形式主义的会议。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10年前,比尔·盖茨的Microsoft用Explorer开放思维的方式打败了Netscape。建立了Microsoft的帝国,成了世界首富,也成了全世界年轻人学习的榜样;今天一种更开放的Google在挑战Microsoft,让比尔·盖茨坐卧不宁,他正在组织力量,全力以赴的制造“Google杀手”。Microsoft比Google大10倍,为什么Google会成为Microsoft最大的敌人呢?看一看他们软件的界面就知道了。Google软件的界面是极少主义的典型,当然“苹果”从外形上也是非常的极少主义。Google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一个网站连接。而Microsoft功能复杂,自成体系,是一个自我封闭的帝国。全世界所有人不可能永远写文章时都用Word,算账时都用Excel,上网时都用Explorer,讲演时全用PowerPoint,这世界需要一些变化了,世界本来就是丰富多彩的。我们不可能永远生活在比尔·盖茨为我们制定的游戏规则中。
Microsoft和Google在未来的市场竞争中谁输谁赢,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最决定性的就是有没有开放的思维,承认人是有差异的。把人这种开放式的思维变成机器的语言,写成用户接受的软件。这对一个大公司来说非常的困难,因为他们已经官僚化了。但对一个小公司要容易得多。用比尔·盖茨的话说:“他们(Google的Sergey Brin和 Larry Page)就是知道穿黑衣服,扮酷!”这说明他们更年轻,思想更没有负担。
一座城市、一次会议和一家公司要办好,这些都是复杂的系统,需要大的能量,指导思想一定要对头、要开放,你所做的只是万千世界的一小部分。千万不要自以为是,井底之蛙,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把自己的思想圈在一个小圆中。表面现象的“乱”就是不要太人为了,不要把自己的喜好和价值观强加在别人和别的事物的身上。这样将更接近自然,更接近客观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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