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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行旅图》—钱食芝

中国企业报道  2013-03-17 21:17:39 阅读:
核心提示:《秋山行旅图》系钱食芝先生遗作,创作于1915年。10米长卷。纸本。原捐赠于李可染艺术馆,由于条件因素,现存于徐州博物馆。作品画面峰峦叠嶂,逶迤连绵,林木葱绿,苍藤缠绕,溪流迂回,商旅驼队……气势磅礴。

  《秋山行旅图》系钱食芝先生遗作,创作于1915年。10米长卷。纸本。原捐赠于李可染艺术馆,由于条件因素,现存于徐州博物馆。作品画面峰峦叠嶂,逶迤连绵,林木葱绿,苍藤缠绕,溪流迂回,商旅驼队……气势磅礴。

  文革时期,父亲怕受牵连,一边喝着酒,一边含泪欲烧爷爷的这幅遗作(上图 局部),我一狠心抢了过来,可以说是劫后余生。

  少年时期的李可染常到快哉亭看我爷爷他们作画,并表达出想随我爷爷学画的意愿,当时李可染先生大约13岁。我爷爷对李先生在绘画上的天赋十分欣赏,可以说我爷爷钱食芝是李先生在绘画上的启蒙老师。

  钱家最早经营酿酒生意

  我们钱家原籍江苏句容,世代经营醇酒行,从我爷爷钱食芝那代起才迁到徐州。由于爷爷经营有方,到徐州后我们家的酿酒生意兴隆,当时在徐州西关(现博爱街)有两处前店后坊的酿酒作坊,分别叫万和、万顺。此外,在南京升州路还有一间分号,名叫源和。因为生意上原因,爷爷经常南北奔波,喜好结交朋友。尤其在诗书画方面更喜欢与志同道合的朋友品评作品,切磋技艺。

  爷爷原是晚清秀才,因为旧学的渊源,在诗书画方面都曾用心研习,并有相当深厚的功力。但是当时社会动荡,他认为自己只是个文弱书生,所以对做官没有什么兴趣,于是将心思都放在了诗书画方面。

  爷爷生前从不卖画

  由于当时我家生意还算不错,就引起了一些坏人的注意。那个年代兵荒马乱,盗匪横行,在1922年,我叔叔遭土匪绑架,以此勒索巨款。然而祸不单行,就在筹款赎我叔叔时,我的太奶奶因惊吓而病倒,爷爷也因心急如焚,突发脑溢血,不治身亡,年仅42岁。

  爷爷去世时,我父亲钱书樵虽然只有16岁,但此时他身上的家庭负担突然重了很多,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父亲依然没有搁下画笔。我的父亲自幼跟随爷爷钱食芝学画,开始时从临摹清代的“四王”(即王时敏、王原祁、王鉴、王翚。笔者注)的作品入手,研习清代山水画正统画派的笔墨技法,后又得到阎咏佰、李兰等名家的指点,他的绘画作品很早就得到了画界同仁的好评。在祖父去世后,他依然潜心创作,并且走出书斋,真正走入真山真水中,细心观察,实景描摹,创作了很多写实作品。遗憾的是我们这些后人手中却没有多少父亲的作品。父亲生前,我们都希望他能给我们这些儿女留下一些画作,但他总是说:“都是一家人,以后有的是时间画。”就这样,一拖再拖,一直到他去世也没有给我们真正画上一幅,但是朋友、学生、亲戚、邻居,包括贩夫走卒来索画,他却从不吝惜,有求必应,他常说:“秀才人情半张纸嘛!”

  不过,我爷爷钱食芝和父亲钱书樵从来不卖画,就是在我家经济上出现困难时,有人来索画,我父亲也是将画作热情相送,不收分文。

  李可染13岁跟爷爷学画

  我家里挂的那副牌匾“情缘千里”是在2000年12月,由李可染大师的夫人邹佩珠女士书写。为写这四个字,邹女士前后书写了6遍才定稿,并请名家刻板。邹女士向我解释这四个字的涵义时说,从字面上讲,是说钱李两家分别居住在徐州和北京,往来不便,但两家人的情谊却是亲密无间的。更深一层讲,“千里”二字是“钱李”的谐音,两字相连蕴含着钱李两家亲如一家人。

  说到我们钱家与李可染一家的情谊,还要从我爷爷钱食芝说起。当年,我爷爷与徐州书画界的同仁在快哉亭作画,少年时期的李可染常到快哉亭看我爷爷作画,并表达了想随我爷爷学画的意愿,当时李可染先生大约13岁。我爷爷对李先生在绘画上的天赋十分欣赏,称赞他“童年能弄墨,灵敏世应稀。汝子鹏搏上,余惭鹢退飞。”可以说我爷爷钱食芝是李先生在绘画上的启蒙老师,后来李先生到北京后又跟随白石老人学画那就是后话了。

  我爷爷去世后,我父亲钱书樵与李先生也有过交往,但毕竟相隔两地,往来不便,李先生对我父亲则尊称为“学长”。1980年在徐州博物馆曾举办了一次钱书樵个人作品展,共展出了44件山水画作,可染大师为这次展览题词曰:“书樵遗作展。”

  火盆里抢出《秋山行旅图》

  我曾经为父亲举办过多次画展,1980年举办的那次画展规模较大,但是作品依然不全。前年,父亲生前的学生杨正伟、周长海等发起了为父亲圆梦行动,欲举办画展。我当时非常感动,也决心把祖父和父亲的画作出版出来。

  但搜集父亲的遗作很费时费力,因为父亲生前从未给子女画过一幅画,所以我们只能向社会征集。又由于父亲生前把画广泛地赠人,所以各个阶层的收藏者可能都有父亲的作品。这样,工作量就很大,非常感谢父亲的学生们尽心尽力地四处搜集作品,这一年多来,已经收集到父亲以及祖父的遗作80余幅,其中精品有60多幅。

  说到父亲和祖父的画作散落,也让我想起一段伤心往事。“文革”时期,父亲得知北京正在批判“黑山黑水黑画家”李可染,由为我们家与李可染的特殊关系,父亲意识到自己很可能会受牵连。为了使全家人平安地过日子,一天夜晚,父亲将整整一大箱的画作抬了出来,并且在旁边支起了火盆,他要将这一箱的书画精品都烧掉。这一箱的书画作品既有我爷爷的遗作,也包含着父亲一生的心血,还有他们父子两代人日积月累精心收藏的书画精品。我记得当时父亲一边喝着酒,一边含着泪,将一幅幅画卷艰难地投入火盆。当要烧我爷爷的那幅长卷《秋山行旅图》时,他真是犹豫万分,时时下不了手。我当时看到这种情况,也是一狠心把画抢了过来,我说,这画我来保管,出了问题我一人承担。这幅画就是后来经修复后收藏在李可染艺术馆的长卷,真可以说是劫后余生。箱子里的大部分画卷都被父亲忍痛烧掉,小部分作为“黑画”交给街道供造反派批斗。

  晚年的父亲身体极度虚弱,长期卧床不起,大小便不能自理,由于他性格倔强,不愿麻烦儿女,经常几天之内都不进食,一直处于半醒半昏迷的状态,全家人此时也是无可奈何。就在这时,杨正伟(中国美协会员,徐州国画院国家一级美术师)前来探望,见到这种情况后,立即回家拿来人参,并煮水给父亲强行喝下,父亲终于清醒了过来。这种师生情谊我现在想起仍然非常感动。这之后父亲的生命又勉强延续了两天,在1978年11月15日永远离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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