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书法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书法的“传统”概念,一直在争论之中。
有人认为,从右至左,竖写是传统;有人认为古贴是传统;颜、柳、欧、赵是传统;还有人说,中锋行笔,力透纸背是传统;还有人认为法无定法,只要拿毛笔写汉字就是传统。究竟怎样认识“传统”,怎样竖立审美观,是新时期书法发展的导向问题。
对于初学写字者,从临帖入手,掌握点、横、撇、捺笔画、线条、字体结构、握笔姿势,行笔要领是无疑的。养成贴学习惯,掌握好笔法和单字结构,如方块字的严紧,上紧下松,左紧右松等。这些都是传统的写字功夫。上升到书法艺术来讲,与写字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可是,却被很多人抹糊不清啦。现在的书法艺术与过去的功能性书法大有区别。随着人们生活节奏的加快,审美情趣的提高,保守的书法作品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精神需要。所以,新时代的书法艺术不单是他的内容美,还需要视觉冲击力的形式美,这就把书法提到了更高的艺术境界,故此就当今的书画市场行情,除名人效应之外,真正符合人们审美需要的作品,为数不多。
受皇家审美体制的影响,上一代书法爱好者,仍持有保守地审美观念,这些人精通计算机的有几?清代科举,层以我祖先董其昌字体为范本,不似者不予恃举,是功能性的需要。一个人追随的流派不同,他的审美情趣就不同,书法同人们穿裤子一样,穿裤子是传统习惯。古人穿大裆裤,走路方便还遮丑。今人大都喜欢牛仔裤,性感、利索。古人穿衣要求“男不露脐,女不露皮”。当今的女孩子不但露了脐,还把大腿和后背都露了出来,何而不美?男孩子把裤兜缝地满身都是,还把新裤子膝盖上剪两洞。书随时代见精神。胡湛先生说地好,“书法-法无定法”。
笔者看来唯有人最美,人是最根本的传统,自然物体最美。“兰亭序”美,仿不好就不美,故此还是创意美,自然发挥美。
有一种检验好坏的最好途径,那就是把你的作品拿到书画市场上去展售,有众多人驻足观看者为有欣赏价值的作品;有爱好者掏钱买者为好作品;有书法家掏钱买者为成功作品。若是不翘而过,那就可想而知了。希望有胆识的艺术家都来试一试,这是一个提高的过程。
笔者遇到一个地方名流书法家,也潘家园二栋大厅摆了一个月,没有开张,我问他怎么样?他却说:“北京人不懂艺术。我的字在当地最低七八百元一幅,在这二百他们都不要。”我说:“按你的说法不光是北京人不懂艺术,而是全国的人都不懂艺术,因为这里是国际市场。”一笑。
艺术来不得半点的虚伪和骄傲。人们的需要就是传统的,就是美,就是当今书画的走向。教条的传统,教条的美不是美,也不是传统,是保守,是固执。自垒的品味,炒作的价值,头衔的价值,终究会被历史所淘汰。真正的艺术价值归于那些不为名利的潜心研究者。
何为书法传统?笔者认为“拿毛笔、墨色在宣纸上写汉字”就是传统。而最根本的传统是人,而不是单纯书本上留下来的东西。书法界首先要求地是学问和修养,其次才是艺术。一幅好的书法作品是作者的胸怀、胆略和智慧的集中体现。
(作者为“一笔画”创始人董鲤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