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笔者在本刊以《品读学者书家张志和》为题,在《中国书画》上撰文介绍张志和教授的书法艺术成就。五年过去了,正值盛年、创作精力旺盛的张志和教授又有哪些力作问世?作为老友,我了解他,这期间,我为他不停地推出新作的而兴奋甚至感到震撼,以至于忍不住要再写此小文来向尊敬的读者介绍他,来共同分享快乐。
张志和20年前曾受业于启功先生,攻读中国古典文献学博士学位,并学习和研究书法艺术,可谓师出名门。他原为国家行政学院教授,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专家,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因其在学术和书法艺术上的造诣,2010年被选调入故宫博物院故宫学研究所,专门从事历史文献和书法艺术的研究与创作。这五年,张志和教授又有什么新成果?我们不妨逐年做个流水账。

2007年
——出版《启功谈艺录——张志和学书笔记》——成为上榜佳作。本年,为纪念恩师启功先生诞辰95周年,他出版了一本《启功谈艺录——张志和学书笔记》,书中记录启功先生十三年间传授他书法艺术的情况。这本书不仅让人感受到了启功先生高尚的人格,也让人感受到张志和作为启功先生的博士研究生对先生的尊敬和对学术与书法艺术的执著追求,更感受到了师生之间的情谊。此书因真实而感人,因感人而畅销,当年即再版,成为《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四十多家著名报刊“读书栏目”的编辑联名向全国读者推荐的“十本好书”之一。同年7月23日在《人民日报》上排名公布。
2008年
——神舟七号宇宙飞船再次搭载张志和的书法作品“遨游”苍穹。本年,国家实施宇宙飞船“奔月”计划,成功发射了“神舟七号”宇宙飞船,中国宇航学会遵循钱学深先生所倡导的“科学与艺术相结合”的理念,专门邀请张志和教授创作神舟七号搭载书法作品。张教授为何有此殊荣?因为神州六号宇宙飞船发射之前,曾面向国内书法界征集书法作品,在众多的书法家中,张教授创作《飞天梦圆》诗:“琼楼玉宇竟如何,且驾神舟问嫦娥。苏子若知今日诗,应削旧词赋新歌。”因诗、书俱佳,成为“神舟六号”的首选作品搭载升空。该作品在返回地面后,由中国空间技术研究院永久收藏。到“神舟七号”发射时,因为仍然希望有书法家自己创作诗文并写成书法佳作来体现“科学与艺术相结合”的理念,中国宇航学会自然想到了邀请张教授来创作。这一次,张教授以“遨游”大字为主题,创作对联:万里御风托远志,九天揽月寄高情。表达其对祖国航天事业的热情赞美,可谓恰切而又文雅之至。该作品由北京方圆公证处公证后,交由中国宇航学会永久收藏。
——本年6月由文物出版社出版其《张志和书法》宣纸册页本六册一函。其中包括小楷、大楷书和行书作品,字字典雅,册册精美,非同流俗。故宫博物院著名书画鉴定专家单国强和上海博物馆书画著名鉴定专家单国霖兄弟二人俩联袂为该书出版赋诗作序,善国强先生在序言中说:“张志和书法,与启功先生相比较,虽然一脉相承,却并不模仿启功先生的字,而有他自己的创新。启功的书法,虽然也有楷书和草书,但主要是以行书见长;张志和师从启功,也能写行草,却以楷书见长,且达到了不让古人的境界。他不仅能写小楷、中楷,也能写大楷,更能作榜书,殊为难能,殊为可贵矣。
启功先生谈书法,最重结构。其最大的创见在于揭示出汉字结构的“黄金分割律”,先生的书法之美即得益于此。然启功先生对赵孟頫“作书以用笔为上,结字亦须慎重”的说法大不以为然,而反复强调结构比用笔重要。用笔与结构,孰重孰轻?先生说“结构重要”,志和心悦诚服,并悉心揣摩“黄金分割律”要诀。但对赵孟頫的“用笔为上”亦深为首肯。张志和认为恩师与赵孟頫俱为书法大家。启功先生重视结构,且用黄金分割之法安排之,其书法字体偏长,然用笔亦瘦硬洒脱,卓然成一代宗师。赵孟頫重视用笔,结构安排也颇慎重,其字体下半部偏短,由此形成其个人风格而影响后世,亦有不世之功。张志和于此又深入思考:作书倘能做到结构与用笔并重,岂非更好?于是他将这种认识贯穿在自己的书法实践中,既重用笔,亦重结构,自家体段也由此彰显出来。现在看他的字,用笔是他自己的笔法,结构是他自己的安排,与古人及乃师传承者唯在神髓,不在形制。其书法之可称道者正在于此。他所临写的唐怀仁集王羲之行书《圣教序》,妙处不在肖于古人,恰恰在于能够得古人精神而具有时代气息并透出他个人的精神风貌。纵观古今,能够将王羲之行书《圣教序》临写得如此精彩,也不多见。今人多以为行书易写,殊不知,书法艺术没有捷径,凡走捷径,即入歧途,终不能达目的。”
——由人民出版社出版个人书法作品集大楷书《道德经》。本年10月,张志和教授用六尺宣将《道德经》书写成楷书111条屏,5000余字,字大如拳,筋力内敛而气势开张、刚健丰伟,比之唐代楷书,亦无愧色。人民出版社乃将其出版为大八开线装宣纸本《大楷书道德经》,此作共六册一函,以原大印刷,开本之大,印刷装祯之精,堪称新中国成立以来线装书之最。此书由文化部副部长兼故宫博物院院长郑欣淼先生为之作序,郑欣淼先生在《序》中说“由张志和教授所写的大楷书《道德经》以原大制作出版,足见其艺术功力之深厚,经典的内容和接触的书法艺术相辉映,实为古今所仅见,给中华民族文化艺术宝库增添了新篇章”。